抽屉很窄，还有个冰冷冷的书包挤着，陈骨笙在水千尘的帮助下，捣腾半天总算将头拔出来，动静闹得有点大，还没离开教室的人都已瞧见，既无语又好笑。

正在排队的中年男性轮回者高权固回头斜眼看来，不屑撇嘴，跳梁小丑当个探路炮灰都不合格，伸手去掏裤兜里的学生证，身体一僵，脸色蓦地煞白，额冒冷汗的浑身上下摸索寻找，手脚不受控制地发软颤抖。

时间有限，后面的人忍不住催促。

“喂，你TM出不出去啊，不出去赶紧让开！别挡着别人。”

“就是！不想走就滚一边去。”

“快点啊！后面还等着呢！”

高权固眼中的傲慢一扫而空，话都说不利索：“老……老师，我学……学生证不、不见了。”

“哦，那不得行啊，要不你去找找看，没有学生证不得进入考场。”秃头老师和蔼可亲地道。

后面排队的精神小伙不耐烦地撞开他，拿出学生证检查后离开。

陈骨笙见那人心慌意乱地到处翻找，取出脖子上挂着的学生证，心中庆幸，还好她一开始就戴上，不然就那洗衣机滚筒法，早不知甩飞到哪去。

略带紧张的等老师检查完，她深吸一口气踏入黑暗，眼前蓦地一片光亮雪白，刺得她本能地抬手挡在眼前，耳边传来悠扬古朴的乐声。

待双眼适应，她缓缓放下手臂抬眼看去，无边无垠的雪云上，矗立着一座百层楼高的白石膏天使雕像，巨大的羽翼张开，双臂交叉环抱，手掌贴在肩膀处，形成一个自我束缚的姿势，雕像如山岳般巍峨高耸，看久了仿佛下一刻就会倾倒，将所有人砸成肉饼。

天使雕像四周密密麻麻跪着无数等人大小的白色石膏像，男女老少皆有，神态各异。

后面有人推了陈骨笙一把，她才回过神来，往旁边挪了几步，脚下云雾有小腿高，看不见地面，触感不是很硬，紧致而有弹性，且有些凹凸不平。

没有提示，大家不敢乱跑，乖乖待在原地等待下一步指示。

原住民和轮回者泾渭分明，陈骨笙径直朝轮回者那边的水千尘走去，半道被大学校花拦截拽住，拉到原住民那堆，不高兴地道：“你跑去那边干嘛？我们才是一伙！”

“就是，也不怕被欺负。”

“没见他们个个鼻孔朝天吗？那眼神好像我们是蝼蚁一般。”

“搞得自己多厉害似的，明明反射弧长的都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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